饱肚子后,余漫随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同一个房间的许期还在睡,脑袋伸出来:“漫漫姐,你回来了?”
“嗯。”
她脱掉身上的男士外套,一头扎进自己的被窝里。
“我看到你上楼找周检察官了,所以就没找你,也没有告诉朱律。”
“嗯。”
许期是律所里难得嘴巴严实的女生,余漫随不怕她乱说,趴在枕头上嗡嗡地说:“快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
宿醉的滋味不好受,她眼一闭很快就睡着了。
再醒来时中午十二点,两天一夜的团建结束,吃完午饭直接开车回市区。
她是最后一个到的,走进包厢时只有周漾旁边还有空位,见她进来,他不动声色地主动拿走椅子上的外套。
余漫抿唇,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坐下。
人到齐了上菜,大家边吃饭边交谈,其乐融融。
自从徐佑宁的身份暴露后,一群人聚在一起的话题都有意无意地以他为中心展开,更确切地说,是他的家庭。
“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?”
向来不参与众人八卦的周漾忽然出声。
徐佑宁以为他还对之前徐鹤月差点打到他的事情耿耿于怀,忙解释说:“我妈妈她就是脾气有点爆,没办法,以前被我爷爷和舅舅宠坏了,周检察官你别放在心上,她其实对人特别好的,之前大家去玩,吃喝玩的东西全是她一样样安排的。”
周漾颔首,继续问:“她跟你舅妈的关系呢?”
“以前还挺不错,自从我舅的事出来后,两个人一见面…像仇人一样,听我爷爷说,我舅从小就特惯着我妈,兄妹俩的感情最要好。”
结果却被枕边人举报,徐鹤月怎么可能不恨李姝颜。
“文苑路上有间酒吧,听说也是你们家的,了解吗?”
“呃……”
徐佑宁费力想了想,摇头:“不清楚,家里很少跟我说这些事情,怎么了……”
一连回答几个问题,他终于想起问问原因,不等周漾回话,有人插话进来:“家产太多了数不过来哈哈哈。”
“要是我绝对不上班天天吃喝玩乐等死啦”
插科打诨揭过这茬,这样也好。
高成与余漫随的事,经调查前者确实心怀不轨,最终以行政拘留十五日结束。
刚出院接着就进拘留所,周漾以为,以对方的性格势必会报复回来,但从这两日他跟随其后暗访的情况看来,人家似乎并无此意。
街上不知何时新开了家理发店,经营者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,周漾把车停在大马路边,望着高成走进理发店,老板娘热情地走上前迎接,两人勾勾搭搭地进了后屋拉下门帘。
这样的场景,光这两天他就目睹了不下三遍,都是成年人了,一男一女为什么要拉帘子不言而喻。
他抓了把头发,头一转摇上车窗。
眼不见心不烦。
正想着要不要联系下某个人,人家自己先打电话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