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坛现在住的地方,还是尤酌把他领回来时候,命人重新弄的,之前她的酒坊就只有她一个人,没有多余的休憩地。
至于二楼的空房,在此之前算不上是房。
是一间小黑屋子,里面堆放了一些gān净的软枕,被褥,还有新的套单,是郁肆和尤酌的初逢地,是这段孽缘的起始地,难以启齿放纵的夜晚。
经过那一次的靡乱,里面gān净的被褥软枕自然都是不能用了,尤酌连夜逃了,窝在赵依的医馆里面躲了好几日,看她浑身的惨样,要不是听她亲口说,是她qiáng迫了别人,赵依还真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。
那个小黑屋子,最后也是赵依派人去收拾的。
乱七八糟,里面的许多东西都不能用了,不说高枕软榻,房内稍微牢固一些的桌椅小板凳都被踢的破碎不堪,半只椅角都寻不见,成了碎末渣渣。
房内的状况,令人瞠目结舌。
赵依改成了新的厢房,她也没去住,就这么一直空着。
尤酌问出这句话,等了半天也没人回应,走了两步楼梯,又折返回来,算了,为了肚子。
也看在之前在平津侯府,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好的份上。
她走过来推了一把匍在桌上的郁肆,“起来,别在这里睡。”
郁肆晕了过去,不知今夕何夕,哪里还能回答出话,小娘皮葱白细嫩的手指戳了他好几下,没反应,她使了力气,拍他,“装睡呢郁公子。”
还是没有反应。
尤酌这下子确认,他是真的睡着了。
睡着了也好,喊不醒人也不能把他撂在这儿,“真是上辈子欠你的。”
她拉起郁肆的一只手搭在肩膀上,将他拖起来,“沉的像一只猪。”小娘皮骂骂咧咧,拖着人往上走,真庆幸当时她找人修楼梯修得宽,不然,这会子还拉不上去。
两个人都不够站的。
还能抬脚,不算没得救,要是脚都不知道抬,她一定会把他扔在一楼,沉死了,平时看起来清瘦没肉,挂身上怎么那么沉。
“让你化我的功!”要是真把武功化去了,凭她那丁点儿力气,还怎么拉他上去。
可算是到二楼了,尤酌跌跌撞撞,扶着他往里面走。
将人摔到cáng榻上,她看了看郁肆的靴子,实在懒得给他脱,谁知道他的猪蹄子臭不臭。
“清默,公子怎么还不回来。”向真在原地来回踱步,时不时张望着门口,公子单枪匹马入酒坊,要是被小娘皮yīn了怎么办,万一公子出事儿,“不行!我得去看看,公子要是出事儿,夫人一定会大发雷霆。”
清默拽着他的手臂,面不改色说道,“公子的话,你不听,公子的本事儿你也不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