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肆尽管一张脸黑了半张脸,但一张玉面惹得旁人惊呼,行走的叫卖小贩和行人险险避让。
这是哪家的贵公子。
怎么以前从未见过。
难得郁肆还尚存些理智,他将马鞭丢给平津侯府的侍卫,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,脚步平缓慢慢走向清竹苑。
今日不止是去长公主府参加大婚,还有一件事情便是侯夫人叫他去相看白京芙,若见他回来步履匆匆,只怕又要来盘问,以为他对白京芙不满意,又给他相与别的贵女。
他养的猫儿都溜了,谁他娘还有心思看别的女人。
向真跟在后面,他二人径直回屋院,才到门口就闻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,是粪水。
郁肆站在门口不动,向真一手捏着鼻子,一手挥着,“什么味道?”
郁肆看着房门口撒泼了满地的秽物,他冷着脸喊,“清默。”
清默现身在房门口处,全身上下都还在滴着粪水,他也算是飞来横祸,一路逛奔进郁肆的屋子,正推开门扉,还没来得及应对,就被泼了满身。
别看他平时不苟言笑,此刻心中不禁苦想:这难道就是无事公子享美婢,有事属下服其劳么......
向真的下巴都脱到地上了,“清默,你碰上qiáng敌了?”
好家伙到底是谁,清默都栽了。
“去收拾一下。”清默抱臂退下,他要去泥潭里面滚一遭,去去身上的粪味。
“去唤几个婢女来,将本公子的屋院全部擦拭gān净,不许放过任何一个角落,所有的东西全都换了。”
“是。”向真捂着鼻子照办。
郁肆看着面前搜出来的死掉藏在被褥里的鲤鱼,脸色又沉了几分。
尤酌,你真是好样的。
碰了郁肆衣物的婢女,中了痒痒粉,尖叫着浑身抓挠,旁的婢女连忙去叫郎中。
有人去厨房抬水,发现了被人塞在蒜桶里面的厨房婢女。
清竹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主院那边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侯夫人办事的手腕子很qiáng,纵使郁肆还没说话,结合被塞进蒜桶的婢女的口供,她哪能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尤酌做的。
“放肆!简直胆大包天!”
“我平津侯府里竟然混进来此等女刺客!速去传唤侯爷回来!”
敛芳跑到门口,侯夫人捏捏眉心,“别去了。”
那尤酌说到底还是她亲自提拔的,选给郁肆当通房的,长公主府此刻宾客众多,说这些后宅的事情,岂不是要扬家丑。
在腌制的蒜桶里泡久了才被人发现,那婢女奄奄一息,只知道哭诉。
腌制的蒜桶里,有辣椒有辣油还有发酵所需要的酒,很多盐等等,她腰以下的地方都被泡坏了。
虽不至死,但要恢复,没有一年半载好不了。
到是个心狠手辣的猫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