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好不容易洗完澡,余天又坚持要给霍启明上药,一边抹药一边偷偷抹眼泪儿,还生怕被霍启明听到,紧紧地咬着嘴唇,半天不出一点声儿。
霍启明转身一看,整颗心都要揪起来了。
这小祖宗,可真真是要了他的命!
“好了,不哭了,再哭眼睛又要肿了。”
余天抽着红红的小鼻子,抬眼看他,扁着小嘴巴,哽咽着问道:
“是你爸爸打的吗?”
余天知道他今天回家。
霍启明笑着随口道:“老爷子心情不好,打着出气呢,没事儿。”
小家伙嘴扁得更厉害了:“是不是因为我?”
“你从来不会犯错,唯一的错,就是和我在一起了。”
“胡说!”霍启明一下子将人抱住,手臂箍得很紧,生怕他逃走似的:“和你在一起是我做的最对的事情。”
“再说了,挨一顿板子换一个你,我赚大发了。”他笑得没心没肺。
“可……”
“余天天我告诉你,这辈子我只要你,所以不管有什么理由什么挫折,你都不许愧疚,更不许逃走,知道吗!”
“可……”
霍启明亲亲他的小嘴,认真地看着他:
“余天,只要有你在,我做什么都值得!”
霍启明深深地凝视着他,沉声低语:
“真的,只要有你在!”
余天吸吸鼻子重重点头,紧紧地回抱住他,暗戳戳的想,霍先生这么好,他才不舍得逃呢。
霍启明睡下后,余天穿好衣服,出了门。
不远处的路灯下,确实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,看到他下来,驾驶座上的人伸出手打了个响指。
余天一步步走过去,上了车,果然……
是毒/品!
十分钟后,奔驰车绝尘而去,余天紧紧地裹着衣服站在路灯下,橘色的灯光映得他小脸蜡áng。他微微颤抖着,艰难的一步步进了别墅。
一回到家,他就直奔洗手间,将两根手指伸进嘴里,拼命地往出呕。
到最后,他觉得胆汁都要吐出来了,身体里那可怕的感觉却并没有消减。
霍启明或许还在熟睡,也或许已经醒来找他了,余天qiáng撑着起身,迅速从柜子里找了宽胶带,一圈一圈的将自己腿和身子粘起来。
随后,他又用嘴咬着胶带,手腕贴在一起,紧紧地用胶带缠住,难以克制的颤抖让这动作越发艰难,等到他完成时,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。
他微张着苍白gān裂的唇,颤抖着用牙齿咬断胶带,然后一下一下挪到卧室,隔着被子躺在霍启明身边。
刚一躺下,后者就立刻抱住了他。
好温暖,就像第一次拥抱时那样!
身体像是千万只虫子在爬在咬,一会儿疼一会儿痒,一会儿像是火烧一会儿像是冰冻,他紧咬着嘴里的软肉,甚至能尝到腥甜的滋味,可看着身边人恬静的睡颜,他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