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把刀给我拿回来。”陈锋松开库洛娃的头发,“不要耍花样,你要是抱着侥幸心理,去试探我,那你就会跟这个酒保就是一样。”
库洛娃倒退几步,惊恐的看着陈锋,她的头发被陈锋抓的乱糟糟,如同鸡窝一样杂乱不堪,显得极为狼狈。
德利和酒保的尸体在向他们传达着一个信息,陈锋不仅敢杀人,而且出手绝对不会落空,想要逃出去,基本是不可能的。
她只好老老实实走到门边,握着弯刀的把手,试着把弯刀从酒保的后背上拔出来,但是弯刀插得太深,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行,她又试了几下,依然没有成功,于是她把酒保的身体翻过来,她看到酒保脸上的惊愕,血迹从他的嘴角渗出,她赶忙把视线移开,接着就看到地上还有一摊血,刀尖微微透出酒保的胸口。
隔了差不多十米的距离,还把人的胸口给穿透,这是怎样的力量才能够达到的?
虽然陈锋特意警告了她,但她走到门口的时候,还是有把门打开逃出去的冲动,但是仔细观察酒保的尸体之后,她最后一点侥幸也没有了,如果她真的打开门,也许就会有某样东西就会穿透门,击碎她的心脏。
深吸一口气,她再次把酒保的尸体翻过来,然后两只手握住刀把,脚踩在酒保的背上,脚下传来软软的感觉,让她心中更加恶心,这要是活人还好,可这是个断了气的死人,她哀求的看了一眼陈锋,陈锋面无表情。
用力一拔,她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,由于刀被拔出来,酒保的尸体如同开闸泄洪一般,血迅速蔓延开。
库洛娃捂着嘴,逃一般的离开酒保的尸体,然后然后把刀递给陈锋,所有人都噤若寒蝉,一言不发的看着她。
陈锋刚想要说些什么,这时,门被打开,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推门而入,他进来的一瞬间,库洛娃眼睛一亮,仿佛找到了救世主一般,这个男人就是他们的老板,普力克,他的嘴里叼着烟,极有有绅士风度。
地上躺着一个个的打手,手里拿着带血尼泊尔的陈锋,他一看脚边,酒保趴在地上,背上有一个缝,是陈锋的尼泊尔造成的伤口,地面上满是鲜血。
一进门就看到这幅景象,他愣了一下,但是并没有多余的话或是表情,他用手夹住烟,深吸一口,缓缓把烟吐出。
他打量了一下陈锋,然后将视线定格在陈锋的手腕上,凯莉他们不认识,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,这是欧阳寅的手串,怎么会在这个男人的手里。
“兄弟,这都是你干的?”他缓缓开口,语气镇定,他并没有过多的惊讶,这个酒吧的运作完全是靠他手下的人相互制衡,死了一批可以再弄一批人,他倒是不怎么心疼,但这也算是他的资产,资产被毁掉,怎么也要讨个说法吧。
“是我,你的人不长眼睛,骗到我的头上来了。”陈锋也在打量这个男人,最终得出的评价是,有心计,但是没魄力。
“你好,我叫普力克,很高兴认识你,她们因为工作,长期都在这里,所以不认识你手上的手串也是正常,那我想问一下,您和欧阳寅先生是什么关系呢?”他丝毫不怒,反而礼貌地和陈锋打招呼,作自我介绍。
“你干什么!普朗克!他差点都把我杀了!你还这么和气地和他说话!”库洛娃叫道,“快派人把他......”
她还没说完,陈锋一刀捅进她的胸口,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的刀,“你,你敢杀我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