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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南门桥(1/2)

城边边 罗盛琳 5500 2024-09-21 08: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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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杨炳江从逃难的人那里得知,这段时间来,各路土匪活动猖獗,趁这乱世大肆地劫夺,怎不使人背井离乡。

  杨炳江站在北门口,望着这些携带家眷的行人,未来将是什么前景?令人不堪设想。他为这些远走他乡的人忧愁着。

  忽然,杨炳江见到田豪深夫妇走到北门口。他挥手喊道:“豪深兄,”

  田豪深已看到了他,在朝他挥手。走近时,他俩拥抱在一起。与田太太招呼后,杨炳江问道:

  “二少爷志清有信来吗?”田豪深叹息一声道:

  “没有。你家二小姐湘琴还好吗?”杨炳江“唉”地一声说:

  “这些天来,我发现湘琴愁眉不展,对当前乱世也开始过问起来。她担心着志清,很想知道他的消息。面对眼前混乱的世态,我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安慰她。”听到这里,田豪深沉沉地叹道:

  “兄弟,不瞒你说,我们看到势头不对,给大儿子志欢去了信,现在我们是投奔他那里去的。”杨炳江听后,惊愕在那里,很快恢复了镇静,无奈地点了点头道:

  “你们也要离开了,离开田家坳,离开常古城。”

  “志清已经联系不上,”田豪深失望地说,“现在谁也顾不上谁,他和二小姐的婚事,要看两个孩子的缘份了。兄弟,我只能说,要愧对你们杨家了。”

  “豪深兄,事到如今,这是最明智的决定。如今的现状,谁也预料不到将来,田家坳,你怎么办?”

  提到田家坳,田豪深的眼眶滚落了泪,同时,他旁边的太太也潸然泪下。眼前浮现起离开田家坳的最后时刻;一家人在堂屋的神龛前跪拜后,拿着行李,恋恋不舍地走出了大门。村里,一些村民围在了他们周围,一双双惊疑的眼神望着他们,弄不清这一方屈指可数的富豪,为什么要抛弃祖业远走他乡?田豪深的内心更是一片凄风苦雨。他知道,这一走,未卜凶吉。望着这些老老实实的村民,他感到歉疚,今后,要见一面的机缘渺茫了,他不停地朝他们挥手。田豪深讲起他们离开家乡时的情景,不由地掉下泪来,拿出手帕说:

  “谁愿意离开生养自己的土地?前面有什么祸福,我们都看不到,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。到街上买些礼物,正要去贵舍和你们道别,在这里见了你,我和太太在这里和你辞行了。”

  田豪深将手里的礼物递给杨炳江,他接过,挽留道:

  “豪深兄,不能晚走两天?我们叙一叙。”

  “我们今天赶路往所里去,到那里有些账要结。”这时,田豪深唤一声:“兄弟,”之后,他沉默地低着头,不敢正视杨炳江说:“也想住上一两天,可是,一个心事地只想赶路,加上心烦意乱的,想想,无意停留了。在这恐怖的日子里,我们都在为自己的生存揪心着,在这里,有句话要对你说,如果志清有什么三长两短,你们要重新替二小姐考虑婚事。”

  这下,杨炳江内心很是痛苦,一只手拍在了田豪深的肩上,点着头,没有说话。一把握住了田豪深的手,这时,田豪深抱住了他说:

  “炳江兄弟,我知道你是条汉子。二小姐,就当是我们未过门的儿媳妇拜托给你了。要她保重自己,你们全家多保重!再见,兄弟。”

  杨炳江望着他们上了马车,走过南门桥。田豪深回过头来,朝他挥手。

  这几天,周玉菡心神不定,心里面预感着全是不吉祥的猜测,时不时的;令她心惊胆战。许太太这段时间来,天天去庙里烧香拜佛,一家人在为涛海担忧着,在心里唤道:涛海,你那里还好吗?怎么还不见有你的来信和消息?

  周玉菡走在去湘琴家的路上,看着往南门口方向走去的逃难人,她心里都是紧张的。

  晚餐桌边,一家人在用餐,各怀心思地闷声不说话。玉菡朝许太太看去,她低着头,谁也不看,这些天都是如此。往常要是这样,她的嘴哪会闲着。公公难听她的唠叨,回家吃饭的日子也不多。这几天,他也很反常对桌上的饭菜没有胃口似的,坐在桌边不想动筷子。湘琴发现,太太看她的眼神很特别,对自己笑来时,也是勉强的,没有了平时的开心和放肆。他们都怎么了?玉菡边吃边想。

  许显兴看了玉菡一眼,心里愧对她的那意思,像做贼心虚。见她默默无语,对自己太太看了一眼,她眨闪着眼睛,令他恨意陡增。心在隐隐作痛,多好的一位儿媳妇。看在眼里让人好可怜。与涛海结婚,一年来,两人在一起的日子还不到十天。为了涛海,忍受着别离的煎熬,这已经够了。那封信,今后,给她带来的将是什么后果?当初,没有把信给玉菡,现在感觉自己很受罪,成了儿媳妇面前的犯人。玉菡嫁到我们家,与涛海天各一方,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啊?人要将心比心,婚后的日子,与她在娘家做姑娘时有什么两样?嫁给涛海,是许家的万贯家财吗?她要的是幸福。我们许家又给了她多少?可是,她从不在我们面前怨言一句。我们对得住人家吗?不但如此,都是一屋害她的魔鬼。老娘子,她还对我挤眉弄眼,叫人怎么受得了?这样活着,真是受罪。把真相告诉玉菡,不要折磨自己了,更不要折磨玉菡了。外人都在关注玉菡的处境,在我面前问这问那的。我们还是她身边的亲人于心何忍?把事情说出来,老娘子,她要死要活,由她。唉,说出来有什么用啊?涛海信上的日子已经过期了,说吧,说出来,她怎么决定全由她。要回她娘家由她,要改嫁由她。难道我们许家要连累她终身吗?

  许显兴快要崩溃了,他想到这里,把筷子往桌上一甩,痛苦地仰起了头。这时,许太太和玉菡同时朝他看去,许太太急忙地问道:

  “显兴,显兴,不舒服?”

  许显蔑视了一眼自己的太太,再看玉菡时,他长叹一声。顿时,太太知道他对那封信在耿耿于怀。许太太清楚,他俩在房间里,这些天,为涛海来的那封信争执不休。她要瞒着媳妇,看着丈夫烦躁不安,担心他会不会将那封信给抖出来。她住了筷子,整个人紧张地瞪着桌上的菜盘子。妻子的话,倒让许显兴暴躁起来,倏地站起说:

  “不舒服,是不舒服。”他指着自己的心窝对太太说,“全在这里,你最清楚。”说后,许显兴坐下,背对着妻子。玉菡唤道:

  “爹,有事好好商量。娘这几天也有心事,眼前混乱的局面,大家都焦虑不安的,这当头,谁不在牵挂身处危难之中的亲人?我想,涛海不会有事的,我在心里时时为他祈祷,相信他会大吉大利。”许太太脸上显出了笑容,说

  “玉菡,你说得对,我和你爹,给你是一个意思。有我们的祝愿,涛海会平平安安的。玉菡,涛海让你受苦了,嫁给涛海,让你没有过上一天无牵无挂的日子。说实话,我们对不住你。见到你孤孤单单一个人,我们看在眼里,心里难受着,只是想不到什么办法。”她说着,眼里有了泪痕,一只手在脸上抹着,然后,手往地上一甩说:“有些人家,在这时候,走的走,逃的逃,新颜在这个时候出嫁了,只有你在我们身边,要是你和涛海生有一男半女,身边也有个安慰的,你的日子也好过些。唉,你们孩子也没有一个,涛海为了打战,什么都顾不到了。我们做大人的都知道,你在他心里比我们还有地位。”不等她再往下说,忽然,许显兴站起说:

  “可是,你对儿子负责了吗?你明明知道涛海是离不开玉菡的,你却做出了天底下没有人敢做的缺德事,也包括我在内。”这时,许太太哭丧着脸,喊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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