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,我靠还染了这么多血,会生锈啊!给保养费!”
好吧,她本来想用悲情加狗腿战术的,但是既然对方不配合,那在临死前就让她强硬一把吧。说不定还能被她拖到康亲王的人来呢……
“你这混蛋小太监!”鳌拜虽然瞎了一只眼,但是明显还记得这个害的他一败涂地的太监,见她要刀,便给她刀!
一手抓住窝窝的衣襟,将她提起,一只手握匕首,猛地朝她胸口扎去。
“窝窝!”那一刻茅十八魂飞魄散,心中一痛,仿佛瞬间碎成了飞灰。
我不怕死。
我不想你死。
他现在才知道,这是什么样的深情,什么样的滋味。
一直以来,他都以为是他在深爱着她,而她不过是个孩子,也许还得过许久许久,才能领会到他的情深。
可原来,她一直在深爱……
他为何忘记,鳌拜最恨的就是她。而她为什么还要执拗的把自己送上门去?
一直以来,他都认为她有些油腔滑调,趋利避害虽然无错,但是太过头了,难免有些自私。想来是皇宫人情冷暖带坏了她,须得尽快带她走,然后好好教她。
可现在,她为他死了。
他茅十八,只是个蠢材。
他辜负了一个深爱他的女子,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死。
手上的刀沉沉的再也握不住,他觉得他再也没有资格握刀……
人亡,刀亡。
就在茅十八心灰意冷之际,突闻一声痛泣声,从鳌拜的方向传来。
“疼死了……”窝窝差点被那一刀捅晕过去,所幸抄鳌拜家的时候所得天蚕宝甲一直穿在她身上,于是一刺之下,居然未死。
可这一下,却将她牢牢戴着头上的帽子给震落了。
那一刻,鳌拜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。
无论是在皇宫中追杀她的时候,还是刚刚她抱着他大腿的时候,他都没有好好看过她的脸。
而此时此刻,面对这张苍白的面孔,他的手却在发抖。
可记江南三月,一袭白衣,一张古琴,一壶清酒一枝花。
“师傅!”十五年前的他翻身下马,对眼前之人倒头就拜。
那人笑了笑,抬起头来。
然后那个笑脸,居然和面前这张苍白的脸重合在一起……